「娘娘這三個月吃的確實比以前多了。」
「是是是,身子也越發犯懶。」
「娘娘最近日日都要吃那酸酪糕,定是有喜了!」
我摸摸肚子,不敢相信我很有可能要當媽了。
我剛才想的幾個計劃豈不都白搭了,打胎是不敢打的,沒有現代醫學的時代打胎危險系數過高,況且我也舍不得,有了肚子里的小不點,我也算在這兒有了真正的血親。
七、八、九的話我一句沒聽進去,擺擺手讓她們退下,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靜一靜的結果就是我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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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好累啊,原主的記憶不斷地涌進我的腦海,我試圖睜開眼,只覺得來來回回有人在我身邊,我動彈不得也醒不來。
再睜眼據說已經是兩天后了,七、八、九見我睜開眼忍不住哭了出來。
「別哭了,」我嗓音沙啞,「再哭我會以為我殯天了。」
七、八、九進步止住,小八扶我坐起,小七端來茶水讓我喝下,小九九給我掖好被子,生怕一絲風吹著我。
「娘娘如今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口沒遮攔的。」小七放下茶盞又端起看起來很像藥的湯汁。
「太醫來過了?」
「太醫來看過了,娘娘確實有了身孕,已然三個月了。」
「娘娘放心,太醫的嘴牢牢的,宮里只有娘娘你病重的傳言。」
真有了孩子,今后的路可該怎麼走?
「去請皇帝來。」
18
晚膳時分也沒等到皇帝,外頭煙火倒是放了一刻鐘,煙火停了,我也歇下了。
半夜我躺在床榻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睡,我猛地坐起,生氣般捶了捶床,嘴里嘟囔著:「狗男人!」
忽的床幔被掀開,我被攏入懷抱,熟悉的氣息環繞著我,這人可不就是我丈夫狗皇帝嗎?
國際慣例我正在掙開他,只是這次我顧念著腹中孩子不敢太用力。
掙開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卑微.JPG)
我躺在他的懷里,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真是沒出息,孕激素也太欺負人了。
「嗚嗚嗚~你這個狗男人,來我這兒干嗎?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別再來見我。」
皇帝被我結結實實地捶了幾拳。
他像個小狗一樣細細密密地吻過我的額頭、我的面頰,唇最后停在我的唇前,兩唇相抵間他低低的嗓音撞進我的心里。
「嘉兒莫再哭了,為夫這不是來了嗎?冷落嘉兒多時是為夫的不是,實是近來事忙。」
「哼,忙著周旋花叢嗎?」
他輕笑著吻上我的唇,碾磨著我的理智。
「大魚即將落網,嘉兒再等等,咱們一定能一起好好地過除夕。」
「那你現在干嗎來,干脆等除夕再來啊。」別問,問就是孕激素使人失去理智。
「朕確實不在長樂宮,此刻朕正在與貴妃翻云覆雨呢。」他將我摟得更緊。
What?!
「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前,嘉兒是不是得先跟為夫說些什麼?」他松開了我,一手撐在軟枕上。
說就說,誰怕誰。
「我……不對,咱們有孩子了,已經三個月了。」
不出所料我又被狗男人摟進了懷里,他似是要將我揉進他的骨血。
就這樣我們沉默了,他輕輕地覆上我的小腹,似是在撫摸最珍貴的寶物,額頭抵住我的,氣息纏繞間對我說道:「謝謝你,我的嘉兒。」
我的淚水又止不住了,我好沒出息,簡單的三個字一下就洗刷了我這幾個月的委屈、苦悶,這個狗男人該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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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淚水被他吻去,他慢慢地開口告知我剛才話里的意思。
「所以說你沒碰過那些妃嬪?」
「與她們翻云覆雨的不是朕,朕又不是小倌,憑啥去服侍那些心懷鬼胎的女人。」
「就沒被發現過嗎?」
「皇后當真是不問世事呢,哪個宮嬪不知皇帝臨幸從不點蠟燭,龍床上的女人都得蒙著眼睛。」
有點東西小老弟,都跟哪兒學的啊,太筍了吧。
他掐了掐我的臉頰繼續道:「代我行房的是我的暗衛,身形與我相似。」,他頓了頓,「他無法生育。」
我慢慢地消化了一下,突然想到,那我呢?
「嘉兒放心,你是朕唯一的妻子,也是朕唯一碰過的女人。」
「原想著嘉兒應是能懂,可朕到底高估了朕的蠢媳婦。」
你才蠢,你們全家都蠢!
「皇上你陰晴不定的,誰能知道你心悅誰啊!」
「那朕就同你從頭捋一捋。」
你要這麼說,我可就不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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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進宮,到朱渚入宮,朕可有過旁人?」
確實哈,剛入宮半個妃嬪都找不出。
「那咱們就從朱渚說起。」
「朱渚與我清清白白你是知道的,可當時你上來就規勸我納妃流程,怎的還沒審問就斷案了。」
「我……我這不是怕善妒的名聲嘛。」我聲若蚊蠅。
「后來你知道了程少卿與朱渚,我以為你是懂我心意的,可是你呢?」
「我……我……」
「后來那些女人入了宮,你竟半點兒氣都不生,朕倒是著實生氣呢。」
「再后來我同你和盤托出,我滿腹真心地交予你,可你呢?」
我「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我怎麼知道嘛,你這人知道我不聰明又慫又膽小,非得模棱兩可讓我猜不著,現下你說啥都是我的錯了,嗚嗚嗚~狗男人。
」
他輕撫我的后背給我順順氣,嘆了一聲:「蠢媳婦不解風情,為夫今日便是來說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