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販子似乎不在乎我們的肢體是否殘缺,我想起上輩子順著河流下來的孩子尸體,據說還被人開膛破腹了。
器官買賣?乞討工具?還是人體販毒?
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冷靜,冷靜,這里還有五個小孩子等你去救呢。
我剛想叫張鳴月找找周圍的石子,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被綁在這里多久了?」
張鳴月說:「不太清楚,我是在路上走著,一輛面包車開過來就被車綁走的,夏一蟬是看我被綁來追車,結果買一送一。他們兩個在我們來之前就在這里。」
林澤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
其中一個不認識的小孩說:「他們說今天晚上會把我們運走。」
說話的是上輩子見報的那個孩子。
剩下一個,這個讓我有點起疑,因為其他人的手都被綁得快發紫了,只有他一個人的手還是正常顏色。
這個小孩難道也是人販子一伙的?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靠在林澤身上,手指在背后用石頭磨綁在林澤手上的繩子,悄聲對林澤說了我的猜測。
不敢想象,要是我沒發現這一點,直接說出我編輯了定時短信或者找尖石頭磨繩子的話,這個小孩叫起來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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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磨繩子,所以由林澤開口詢問:「你們知道他們有幾個人嗎?」
還是之前登報的小孩:「一共有 6 個,其中三個開著面包車出去了,還有三個守著我們和江邊的船。」
林澤不動聲色道:「怎麼不見他們人?」
登報小孩搖搖頭,「不知道,他們似乎很確信我們跑不了,三個人每過一個小時或者半個小時就會下來看看,其他時間都在船上打牌。
」
夏一蟬插嘴問:「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登報小孩苦笑道:「我昨天就被綁了,來得晚沒趕上船,他們讓我在他們打牌的時候幫他們干活。」
原來如此。
只有那個疑似臥底的小孩一聲不發。
很快,我把林澤手上的繩子磨斷了,又把石頭塞到他的手里,讓他磨斷綁住我的繩子。
等我們的雙手都得到自由,我朝林澤點點頭。林澤活動了一下手腕,一手按著我的肩膀借力,一躍而起,猛地撲上臥底小孩,用手捂住他的嘴。
另外三個人都驚呆了。問我們怎麼解開的繩子,我給他們看了看還帶著我的血的石子。
我又向他們說明了我的猜測。接著我轉頭看向臥底小孩,「要是我猜錯了,之后再向你道歉吧。」
這看上去要殺人的眼神,看來是臥底跑不了。
我蹲著開始磨腳上的繩子,叫張鳴月和夏一蟬他們找找附近有沒有能用的石子。
林澤調整姿勢,挪到不斷掙扎的臥底小孩身后,一手繞過脖子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竟然從他身上摸出一把刀來!
林澤把刀扔到我前面,我跳過去撿起來,用刀把腳上的繩子割斷。再去解開其他人的繩子。
用之前綁住我們的繩子緊緊綁住臥底小孩的手腳,把多余的繩子塞到他嘴里。割了一塊夏一蟬的衣服綁住他的嘴,避免他把繩子吐出來。
做好這一切,林澤松開他。
我們則坐在地上想著怎麼跑出去。
上輩子,我運氣爆棚,小木屋的窗子就是個普通缺口,可以隨便翻來翻去。現在這個還是窗子,卻安著防盜窗。
防盜窗的欄桿間隔不算窄,可是能看見外面卻無法從這里翻出去。
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綁匪每過 30~60 分鐘就會來巡視,我的短信現在都還沒發出去呢,發出去了警察也來不了這麼快……必須自救!
這個小屋里東西很有限,只有幾塊爛帆布、破漁網,一根年久失修的靠背椅,還有半根船槳。
我深吸一口氣對他們說:「聽著,我來之前給我的手機設置了定時短信,大概 40 分鐘后會發給我爸爸,我爸爸會報警,讓警察來這個小木屋找我們,但是我不確定最終警察需要多久才能發現我們。如果這個小孩真的是他們的人,待會兒綁匪真的來了,我們就會馬上被轉移,所以我們需要立即想一個不能驚動到綁匪又能跑出去的辦法。」
夏一蟬提議:「我們可以用這把匕首去割斷防盜窗。」
我冷靜道:「很好這位同學起到了一個很好的開頭,還有嗎?」
登報小孩:「防盜窗用匕首割不開,也不能撞門,會被發現。」
張鳴月:「可以把撞門作為最后的方法,我們五個同時往外跑,總能跑走幾個,趕去報警也行。」
林澤目光泛著寒意,他看了看手中的匕首,「我們有武器,他們來巡視的時候不可能三個人都來,我們可以率先……控制住其中一個,必要的時候殺掉也不是不行。」
殺……殺人啊,眾人都被林澤的話語驚到了,畢竟在場的孩子最大也只有 12 歲,都是善良的好孩子,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林澤繼續道:「愿愿,你學了 2 年的拳擊 3 年跆拳道,我也學了 3 年跆拳道,我們每天都有鍛煉,對上他們不是沒有一戰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