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準備了婚戒,求婚對象卻不是我。
「你就是個小秘書,別想攀高枝了。」被求婚的白月光笑我不自量力。
男友媽媽更是看我如螻蟻。
「婚姻得門當戶對,你不配。」
嗯,男友家的幾個億和我家的幾千億確實很不配。
我轉身打了個電話。
「爸,之前那家小公司的收購案,交給我吧!」
1
戒指我一個月前就發現了。
但我假裝不知道,將驚喜埋藏在心里,只等著林慕遲跟我求婚那天。
此刻,林慕遲單膝跪下,虔誠地舉起戒指,周圍一片歡呼叫好,女主角害羞興奮地捂住嘴巴,幸福的笑意從眼睛里溢了出來。
林慕遲說:「嫁給我,曼曼。」
曼曼?
我的名字是岑凝。
大家都知道我是林慕遲的秘書,在林氏集團瀕臨危機的這三年,我跟在林慕遲身邊,任勞任怨,幫他談下一個又一個項目,將公司從破產的邊緣一點點拉回來,直至半年前,在香港上市。
林慕遲跟我說:「凝凝,委屈你了,等公司上了市,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你,岑凝,是我的未婚妻,我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那個時候的我真是被幸福沖昏了頭腦,現在想來,這不純粹的畫餅嗎?
我笑了,笑自己太傻了,愛了林慕遲多少年,就被林慕遲利用了多少年。
林慕遲將鉆戒戴在了陳曼的無名指上,兩人相擁在一起。
隔著人群,陳曼看向我,眼底的笑意一點一點變深,那是勝利者的笑容。
林慕遲放開陳曼,緩緩轉身看向我,唇邊的笑容一點一點收回,神色凝重。
呵,這就是我愛了三年的男人,都到現在了,連跟我把話說清楚的勇氣都沒有。
還是陳曼有勇氣,她執著紅酒杯向我走來,舉杯示意:「岑小姐,你好,我是陳曼。」
我并未言語。
陳曼笑得溫婉:「我聽阿遲說了你們之間的事情,他很感激你這麼多年的幫助,他的意思,你想要多少錢,盡管開口。」
這話真的把我逗笑了。
錢?
他給得起嗎?
陳曼從一邊的桌子上拿過一杯紅酒遞給我:「喝一杯吧,就當祝福我們了。」
無知者無畏,我被陳曼的無知逗笑了。
似是看出了我的輕蔑,陳曼臉上的勝利表情終于掛不住了。
人啊,一旦心虛,就很容易變得丑陋。
陳曼靠近一步,附到我的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岑凝,我知道你對阿遲的心思,但你就是個小秘書,別想攀高枝了。」
林慕遲的父母也過來了。
林慕遲的母親一開口就是高傲的口吻:「岑凝,我想你也看到了,能配得上阿遲的人回來了,其實就算曼曼不回來,我也不會允許你這樣的人嫁進我們林家的,你要知道,階級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陷入思考。
高枝?
鴻溝?
就他們家那幾個億的資產?
呵。
我輕笑出聲:「行,那你們可要把你們的高枝、鴻溝,守住了。」
畢竟,我有本事把你們掛在高枝上,也有本事把你們摔到地上。
2
再次見到林慕遲是在第二天早晨的公司會議上,他顯然是在逃避我,連看我的眼睛都不敢。
人都到齊了,會議開始。
我坐在林慕遲的下首,本應該做會議記錄的我今天卻沒有動彈。
我輕輕拍了兩下手吸引了大家的視線:「各位,我宣布一件事情,我辭去總裁秘書的職位,這是我的辭職信。
」
我拿出辭呈放在會議桌上,在眾人震驚的視線里繼續說:「這三年來多謝大家的支持,我們江湖再見。」
話落,我邁步出去,沒再看林慕遲一眼。
我聽到有人說:「總裁,岑秘書這三年對公司做出的巨大貢獻你都是看在眼里的,沒有岑秘書,公司哪能那麼快就上市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慕遲追了出來,氣息有些沉:「岑凝,如果你是因為我才辭職的,我給你加錢,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他慌了。
我勾起唇角:「那你把公司給我啊。」
林慕遲閉了閉眼:「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岑凝,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為一談,你在公司這幾年,我沒有虧待過你吧?」
「可我這個人就喜歡公私不分。」
林慕遲頓了一下,一點點卸下臉上的深沉,冷漠陰狠的神色一點一點露出來:「岑凝,你想跟我對著來嗎?」
「嗯?」我側耳,「你是要威脅我嗎?」
「我只是認為,我們之間的關系不該鬧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我知道我欠你一個解釋,也欠你一份情意,我都會還給你,但是岑凝,我們不該成為敵人,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我耐著性子聽他把話說完,含笑開口:「你確實欠我的,但我不需要你給,我自己有本事一點一點拿回來的。」
「我們會再見的,林慕遲。」我擺擺手,回去收拾了東西,離開公司。
將那些東西丟進了垃圾桶里,我打電話給我爸:「之前關于林氏集團的收購案,我有興趣,交給我吧。」
我直接去了公司,我爸在辦公室里等我。
「我都知道了,小門小戶配不上你這種話我和你媽已經說了無數遍了,現在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了,他們就是一群白眼狼,女兒,我不希望你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