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死后,我根據他的遺言,把他做成了一塊板磚。
因為是女孩子用的,板磚被我涂成了粉紅色。
有次放學,小混混把我堵在巷子口,想要敲詐我。
我從書包里掏出板磚怒吼一聲:「吃我爹一記,魂擊天靈!」
01.
我穿成了一本青春疼痛文里的小可憐。
爹死娘改嫁,最疼愛我的奶奶,也在不久之前過世了。
我弱小無助又可憐。
白天去學校上課,晚上去夜市大排檔刷盤子,刷到凌晨一點,才會收工回家寫作業。
盡管如此,我還是倔強又堅強,起早貪黑,忘我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還吸引了校董兒子、學霸校草的注意,無意中給了我很多幫助。
但這讓校草的舔狗校花對我很是不滿,對我進行了長達三年的校園霸凌。
最終,我在不堪重負之下,從教學樓頂一躍而下。
因為是個無父無母、無權無勢的孤兒,沒有人為我說話。
校花因為家境優越,被老師罵了幾句,就當無事發生了。
事后,她還在我墳頭撒尿,讓我死了也受盡屈辱。
唯有和我沒什麼交集的校霸,在我死后,每年來我墳前祭拜,為我送上一朵玫瑰花!
這身世,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看著家徒四壁的居住環境,還有兜里僅剩的五十塊錢生活費,我嗷地一嗓子哭出了聲。
我是喜歡看小說,也想過要穿越,但我喜歡看的是無腦爽文啊!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02.
既穿之,則安之。
我咸魚般攤在地板上,正尋思著,靠這五十塊錢,我要怎麼撐到月底,手機鬧鐘響了起來。
「打工」兩個字赫然出現在手機屏幕上,宛若催命符一般。
夜市刷盤子,一個小時五塊錢,我本來是不想去的。
但那老板工資月結,現在距離月底,還有一個星期。
只要熬過這個星期,我就能拿到一千多工資了。
我不能放棄!
于是,我立刻起來,扒拉了兩口咸菜就白米飯,騎上我唯一的財產——腳踏車,奔向了我的打工地點。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白色背心掛個擦汗毛巾,看見我,沒好氣地道:「怎麼才來!拖拖拉拉的,家里死人了啊!」
我眼中含淚,點了點頭:
「是啊,老板,我奶奶今天早上過世了,我刷完盤子還要回去守靈呢。」
我的話,讓老板整個愣住,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老板娘立刻在旁邊拍了他一下:「你要死啦,說話這麼刻薄,人家小姑娘容易嗎?」
然后還安慰我:「小安,沒事,他亂說的,你別往心里去。」
我抹了抹眼淚,倔強忍住沒哭,戴上橡膠手套,開始刷盤子。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我還挺有刷盤子天賦的,刷得又快又好,老板和老板娘都夸我咯!
03.
我正擱那美滋滋地欣賞我的勞動成果,老板娘突然喊了一聲:
「小安,八號桌幫我端下菜,忙不過來了。」
我答應一聲,立馬起身,脫下橡膠手套去端菜。
沒想到,菜端上桌,我就愣住了。
眼前的人,竟然是原著里每年都去原主墳頭送花的校霸蔣朝和。
校霸看到我,明顯也有些發愣。
而他的身邊,正坐著霸凌我的校花。
看見我,校花藍悠悠笑了:
「安暖暖?你怎麼在這兒?」
「哦……你在這兒打工啊?」
我卑微點頭:「是啊,我從小無父無母,奶奶不久前剛過世,不打工的話,會吃不上飯的。
」
藍悠悠奚落的話已經到嘴邊了,聽到我的話,她愣住了。
我把東西放下,朝他們和善一笑:「你們慢慢吃,我先去刷盤子了,一個小時五塊錢呢!」
藍悠悠身邊一個狗腿子聞言,大聲道:「你剛剛刷完碗盤子,手都沒洗,就來給我們端菜,臟死了!」
「端走重做!我們不吃!」
我眼底寫滿了惶恐,睜大了眼睛,無助地看著她:
「林欣同學,我剛才是戴著手套洗的盤子,很干凈,真的不臟的。」
「別讓我端走重做好嗎?老板會從我的工資里扣的,我賠不起。」
「我想給我奶奶買個好一點的骨灰盒,求求你了!」
「什、什麼?」
「骨灰盒」三個字震懾住了藍悠悠的狗腿子林欣。
我哀怨地點了點頭。
「我奶奶去世后,家里的積蓄只夠給奶奶火化,我現在已經沒有錢了,只能把奶奶的骨灰裝在餅干盒里。」
「我想攢一點錢,給奶奶買個好一點的骨灰盒,但是最便宜的,也要我一個月的工資。」
校霸的好兄弟沈駿嗤笑一聲:「少在這兒裝可憐……」
我立刻用手背抹了抹再次溢出的淚水:
「我不和你們說了,老板娘叫我了。」
然后還看了他們一眼,用羨慕的口氣喃喃自語:
「真羨慕你們啊!」
04.
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的話引發了他們的惻隱之心,后面他們吃吃喝喝都沒再叫我。
走的時候還打包了一些,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才走。
老板和老板娘知道他們是我同學,覺得他們是在關照生意,下班的時候還把剩下的食物讓我帶回去吃了。
我回去吃了頓宵夜,趕緊寫完作業,剩下的早上熱了熱,當成早餐吃掉了。
我可真會過日子啊!
身為一個成績優異的特別貧困生,我每天都很早到學校,為的是不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