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初霽看著我一言難盡。
「傅總,您呢?身體不舒服嗎?」我問道,看著他清俊的眉眼帶著一絲疲憊,臉色有些發白。
不會是犯了霸總的通病,胃病吧?
「胃有點不舒服。」
果然!
「吃撐了。」
吃撐了?哪個霸總會吃撐了?!
我瞬間瞪大眼,視線不受控制地看向他的小腹,平坦的呀?
「你看什麼?」傅初霽低沉的聲音幽幽地問。
「沒什麼。」我瞬間眼觀鼻鼻觀心。
沉默的瞬間,我突然想到了那條撐死的魚,和現在的傅初霽好像如出一轍,徐懷朝不會真的在詛咒他吧?
我被自己發散的思維逗笑了,撲哧一聲。
傅初霽又看向我,正想說什麼,一個醫生走過來。
「傅初霽是吧?你這沒多大問題,就是撐著了,給你開點消食片,讓你女朋友給你揉一下肚子就行了,那邊有床,動作輕一點。」
女朋友?床?輕一點?
醫生,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我人都麻了,腳趾頭都開始抓地了。
傅初霽卻神色淡定,溫和對我道:「那就麻煩你了。」
我傻眼,老板的請求我可以拒絕嗎?
8
三分鐘后,傅初霽躺在病床上,美人臥榻,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我深吸一口氣,瘋狂給自己洗腦,我沒有拒絕,完全是因為看在那幾條被我養死的魚上!就是這樣!
我努力鎮定,抿唇,「把襯衫扣子解開。」
傅初霽頓了一下,修長的手指開始解扣子,從最頂端開始一粒一粒地往下,動作明明不慢,卻看得我抓心撓肝的。
他白皙的胸膛漸漸露了出來,壁壘分明的肌肉,流暢的身體線條,看著就精壯有力的腰腹,人魚線一直往下……
救命!救命!
我心里已經開始土撥鼠尖叫了,呼吸機呢,呼吸機呢!給我上!
我努力閉上眼,一瞬間,各種經文在我腦海中過了一遍。
「怎麼還不動?」傅初霽的聲音莫名也啞了一點。
他在勾引我!他一定是在勾引我!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我睜開眼,運了下氣,伸出我罪惡的手顫顫巍巍地摸上了他的腹部,開始打著圈兒地揉搓按摩,我不敢太大力,以免他更不舒服。
我眼神認真,似乎腦子里只有按摩這一回事兒,但無人知曉,廢料已經占據了我腦域的百分之九十。
這個手感,我的媽呀!值了值了,這個魚刺卡得值!
傅初霽微白的臉漸漸染上紅暈,我感受到手底下的肌肉漸漸繃緊,不滿道:「放松,你不放松我怎麼動?」
等等,這話好像有點不對勁?
傅初霽深呼吸了一口,眼里的暗色濃得化不開,嗓子啞得不行,「我覺得我可以了,舒服多了。」
「真的?」我半信半疑,「不要強撐。」
「真的。」他咬牙道。
「那好吧。」我戀戀不舍地收回手。
傅初霽忙不迭地坐了起來,扣扣子的手都在抖。
他抹了把臉,冷靜下來,「走吧,你幫了我,我陪你去取魚刺。」
我點點頭。
經過旁邊病床的時候,我和傅初霽都沉默了一下。
旁邊病床的人跟我們一樣,也是在揉肚子,只是……
他們怎麼沒有解扣子啊!!!
不對,揉肚子好像確實不需要解扣子!
完了完了,傅初霽不會以為我故意占他便宜吧?我眼前一黑。
「走吧。」傅初霽沉穩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對我的肯定,「沒解扣子,一看就沒你專業。
」
我淚流滿面,徐懷朝放屁,傅初霽明明就是大好人吶!短短時間內,給予了我肉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安慰。
五分鐘后,我終于取出了那根堪稱罪魁禍首的魚刺。
9
「您的快遞。」
簽收完快遞之后,五點不到,我就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寶貝,你怎麼還沒來?」她來催我去吃飯了。
「媽,我不是說我找了個工作嗎?上班呢,我馬上來。」
即使我跟我爸和好了,我也沒有辭了傅初霽這里的工作,一是因為三萬塊這麼閑的工作確實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二嘛,自然是因為一些微妙的小心思。
我父母心大,也沒問我具體是什麼工作。
匆匆收拾了一下后,我趕到了洛菲餐廳,我媽和一個漂亮阿姨已經在座了。
「媽。」我打了聲招呼,疑惑地看著那個阿姨,這是?
我媽還沒說話,漂亮阿姨便熱情地招呼道:「是星星吧?這都好多年沒見了,都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小秋,星星長得跟你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那當然。」我媽得意道,「我女兒自然是像我的。」
這個阿姨認識我?我疑惑地看向我媽。
「這是你小雅阿姨啊,你不記得了,你出生時候的時候還抱過你呢。」
媽,你猜我記不記得我出生的時候?
「哎呀,就是小時候住我們對面那一棟的小秋阿姨啊。」我媽依舊試圖讓我記起,「你忘了,阿姨家還有個小哥哥,你那個時候可粘他了。」
什麼小哥哥?我一腦袋問號。
小雅阿姨笑吟吟道:「那時候她年紀小嘛,不記事很正常,我們家小霽比她大幾歲,那個時候出了國,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悶悶不樂呢。
」
小什麼?我慢慢回憶,好像以前我家對面確實有個小哥哥,我經常跑去找他玩兒,后來人搬走了我還哭得撕心裂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