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其實沒什麼理由,我記得我不知道在哪里看過一句話:
「愛永遠是突然降臨的,只有從來沒有愛過的人才以為愛是一個感情漸變的過程,愛是一種天賦。」
我就是在看到任煦的那一刻,覺醒了我愛人的天賦。
我開始追任煦。
我給他資源,出席他在的任何場合,追隨他的每一場活動,我毫不避諱我對他的喜歡。
他先是驚然后是冷漠,拒絕我一次又一次,他說:
「江小姐,我沒工夫和時間陪你玩游戲,別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
我只是笑,偏頭看著他,說:「誰說我在玩游戲,我很認真,任煦。」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認認真真的在任煦身后追了他一年多,但他巋然不動。
我給我爸爸打電話,我問他:「爸爸,我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很想和他在一起,可他不喜歡我,但我又很想得到他,我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身邊,聽見我這樣低落的話不以為意,他教我:「那你就給他開條件,開到他沒辦法拒絕你。」
「可我只想要他的真心。」
我爸笑了,像是聽見很傻氣的話一樣,他笑的我像個小丑,他對我循循善誘:
「傻姑娘,心是會變的,只有利益永垂不朽,他即使愛你,有一天也會不愛,可只要你能給他想要的,給到他拒絕不了,他就永遠不會離開你。」
于是我笑出來。
可我身上「長公主」的光環對任煦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一開始我嘗試給他資源劇本和代言,他統統不卑不亢的拒絕。
有人說他不識好歹,只有我知道,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喜歡他。
直到他告訴我,他有女朋友了。
2
我讓人去查他的女朋友是誰。
很快我收到那個名字——云安煙。
我上網搜了一下,她和任煦一起演了部仙俠片,算因戲生情。
我找導演要來片場的花絮,將他們的花絮從頭看到尾。
然后后知后覺的醒悟。
我失戀了。
花絮里任煦溫和、愛笑、溫柔,他在對戲的時候專注的望著她,在大太陽底下用折扇給她擋太陽,望向她的眼神溫柔,含著笑意……
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放棄了。
我這個人做事向來隨心所欲,男未婚,女未嫁,我喜歡任煦便遵循本心去追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既然有喜歡的人,那我自然就要放手。
我對他的喜歡和追求是建立在他是個獨立的個體的前提上。
如今他有女朋友,再介入糾纏就不禮貌了。
但理智上的瀟灑不代表感性上的一點傷心都沒有。
我不能待在國內,因為不管我如何說服自己瀟灑一點,我骨子里到底還是流淌著偏執的、瘋狂的占有欲。
它叫囂著讓我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摧毀,我想摧毀云安煙,想對任煦威逼利誘,用我能想到的一切辦法得到他。
所以我出國了。
我在國外玩了兩個月,直到我接到任煦經紀人的電話。
他在電話那端很客氣,很委婉的跟我說任煦被封殺了,能不能請我幫個小忙,末了又加了一句任煦不知道他給我打電話,在事情解決前能不能請我保密。
他苦笑:「任煦的脾氣,您也清楚。」
畢竟喜歡過,反正閑來無事,我打聽了一下。
任煦和云安煙一起二搭接了個劇本,有個投資的富二代想要潛規則云安煙,她不愿意,所以那個富二代用了點下三濫的手段,然后就被任煦打了。
倒也算英雄救美。
我給這個富二代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打牌,聽完我的描述后開始抱怨:
「不是,你說誰?那個任煦?你要用他?」
「江穗我跟你說,他簡直是個神經病,我懷疑他有暴力傾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人,還說我下三濫手段逼迫他女朋友。」
「不是,我一向喜歡兩廂情愿,他那個女朋友,我承認是有幾分姿色,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是她硬往我身上貼的。」
「我平白無故被打一頓,還跳進黃河洗不清,我不封殺他封殺誰你說。」
「行吧行吧,既然你要用他就用吧,誰的面子我都可以不給,但長公主的面子不能不給啊,不過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小心點。」
我沒說話,掛上電話想起他跟我說他有女朋友時候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替他可惜。
然后我查了云安煙,她的黑料實在太多,背著任煦偷吃,為了上位賣肉,給某個煤老板當小三——和任煦在一起的這時候,她和這個煤老板還沒斷掉。
我悵惘的嘆息。
然后非常、非常愉悅的笑出了聲。
我給任煦打電話,打電話告訴他事情都解決了,他沉默片刻,說:「謝謝你。」
我語氣淡定的說:「我幫你這麼大一個忙,請我吃個飯可以嗎?」
他答應了。
我在飯桌上送給任煦一張房卡。
他在看見那張房卡時臉色都變了,他的視線從那張房卡一點一點的移到我臉上,近乎冷漠的望著我,語氣冰冷:「這是你幫我的條件?」
我笑,解釋說:「不,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他疑惑的朝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