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段的流域,直接將這三座山淹沒,只留下來了足夠高的部分,聳出水面!
這種江心洲,完全是石質,不可能被大水沖垮,更不會被淹沒。
“到了。”我低聲喃道,同樣這三陽之水的風水局,也令我心頭震撼!
懸河之水乃是大龍脈,而這水上之山脈也是陽龍!
三座山都是極佳的葬處,隨便將周家高祖葬在任何一個位置,都是風水寶地。
周傳世和周川林兩人都到了我身后,兩人神色恭敬,眼中都透著渴望之色。
“李先生,是這地方沒錯吧?”問詢出聲的是周川林。
我點點頭道:“的確是三陽之水的格局,雖說是三座江心洲,但其本為山龍,其山高大,龍身穩固,一山多起伏,是為垅龍山。”
“丘垅之骨,岡阜之支,氣之所隨,高山之中的骨地,是山中陰氣生氣最為匯聚之所,也是最適合立穴之處。此地藏風納氣,又有水龍脈滋養,砂水相依。周家高祖葬于此地,若干年后,或許你們周家會有大機緣。”
話音至此,我一時間不由得心生感嘆。
見過這三陽之水的大風水之地,我才知道,這和普通風水的區別。
饒是這山下水面的風,吹拂之下,都好似讓人心情愉悅。
周傳世眼中的渴求便更多,喃喃道:“是什麼機緣?”
“羽化。”我低語道。
“周家高祖或有機會羽化。”此時我的話音變得篤定了不少。
“羽化?”周川林和周傳世都面面相覷,兩人眼中都是疑惑不解。
“有一句話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羽化便象征于此,古來王侯將相渴求的也是如此。”
話音至此,我便不再多說。
饒是周傳世和周川林問,我也只是搖頭,說天機不可泄露,同樣我也告訴他們,周家高祖葬在這里,周家肯定會被氣運和風水庇佑,屆時即便是他一指先生想要動周家,恐怕都要掂量掂量,并且他或許都動不了周家。
我這番話,頓時讓兩人都興奮不已。
再接著,我摒棄了其余的雜亂思緒,開始仔細地分析這三座山的山形山勢,最后我選擇了最中間的那座山。
并且,我還選定了一種葬法。
此葬法特殊,名為抱兒。
宅經有言:來龍上急下緩,雌雄交度,堂氣分明,應案秀出,龍虎面前迫逼扦穴可要上穿龍虎腰,下取交合水,橫抱如人抱兒之狀也!
這“上急”,說的便是陽龍山之起伏。
“下緩”,便是懸河水之平緩,雌雄交度則是這陰陽龍脈。
雙側之山,以及周遭的江心洲,便是朝案。
只要在山腰的位置選取一穴眼之處,深鑿金井,再將棺木葬下,這形態,就像是一個坐于水邊的人,將棺材當做初生嬰兒抱在懷中。
風水之上,這棺木就會不停的被生氣滋養,從而福澤后人!
想清楚了這一切,我便立刻知會周川林,讓他喊船夫,在中間的江心洲靠岸,我們要去其山腰處尋穴眼,葬棺!
第343章 知死之法
周川林立即便去下令靠岸!
我們的船進了這三陽之水的水口,循著中間這座山的邊緣逆流往前。
此刻就更能看出這山所形成的江心洲,與其余沙石堆砌而成的江心洲的區別。
這里的邊緣幾乎都是陡峭的巖壁,被水流沖刷得極為光滑。
我們花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在山腳的中部,找到了一個勉強能上岸的位置。
將船下了錨,不敢靠著山體邊緣,因為怕風浪一來,船身直接擠壓在山壁上,毀壞了整條船。
先是幾個船夫上了岸,再接著又有船夫從船上遞了木板下去,搭成了一個簡易的木板橋。
之后周家仆人才小心翼翼地將棺材抬著走過去。
這期間,周傳世和周川林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緊張地在后頭望著。
等棺材平安上岸,兩人才面露喜色,并恭敬地做出請的動作,示意我也上岸。
我便直接走在了最前頭,并時刻低頭看著定羅盤,分析其方位帶路。
柳化煙則是一直跟在我身側。
時間早已經過了正午,到了下午三四點鐘,陽光已經弱了不少。
約莫花了半小時左右,我們總算到了此處山腰的位置。
一塊空曠的草皮地,地面平坦沒有石子,在草皮地的后方,是一條隆起的山巖石壁。
我停頓在此處,示意其余人不要跟來。
隨后我自己先上了草皮地,更為仔細地看著定羅盤的指針變化。
腳下的青草皮隨著踩踏,不停地發出滋滋聲響。
山風吹拂,卻給人一種溫潤的暖意。
定羅盤的指針逐漸上浮,形成了兌針!
在奇針八法之中,這又叫做浮針,取的是福神護法之意。
我一直在草皮地上來回走動,直到走到兌針最為凸起的一個位置才停下來。
在這地方,那股暖風也更重!
我用腳尖旋出來一個小小的窩后,沉聲說道:“就在此處挖墳,深挖三米,便可葬棺!”
語罷,我便后退讓開。
周川林一聲令下,那些周家仆人便放了棺木,開始挖掘墳地!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