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每天都警告我,剝人皮是不對的,用炸彈把人炸人更是犯法的。
他們將我用鏈子拴起來。又生了一個妹妹。
一個不把我當怪物,天天喊著哥哥,和我分享一切的可愛妹妹。
從那之后,我收起本性,當起了人。
直到妹妹被人用鞭炮炸成大出血,送進 ICU。
幾個小畜生當著警察面,嘻嘻哈哈分享妹妹被虐的視頻。
還挑釁地看著我。
「大SB,你也想試試?」
我突然心臟跳得飛起,鼻翼瘋狂擴大。
終于見到了同類。
那我可不客氣了!
1
等我們趕到醫院,妹妹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醫生滿臉嚴肅地告訴我們:
「情況……非常嚴重,多處皮外傷,連頭皮都有撕裂,最嚴重的,是下體血管斷裂,造成了大出血……」
母親泣不成聲。
父親幾乎是靠在我身上簽下了手術同意書。
他哆哆嗦嗦簽完字,拉住醫生。
「我女兒不會有事吧?」
醫生眉頭緊皺。
「說實話,我們不敢打保票,但一定盡最大努力。」
今天是妹妹生日,我們約好下晚自習一起吃火鍋。
她還饞貓一樣說要吃兩大盤毛肚!
結果,生日沒過成,她倒在了學校生死未卜。
手術開始沒多久,警察匆匆趕到。
告訴我們學校監控探頭壞了,沒找到錄像。
母親向來喜歡亂想,抹著眼淚說會不會是學校進了壞人。
才把妹妹禍害成這樣。
警察搖搖頭。
「如果真有壞人的話,其他學生肯定會有所察覺,學校一定也會出面。」
母親一愣。
「不是壞人?能是誰?總不能是老師打的吧?」
警察似乎猜到了什麼,可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
「你們放心,不管是誰,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
」
就在這時,母親手機響了。
有人在妹妹班級群里發了條視頻。
2
視頻一開始,就是滿臉驚恐的妹妹被一群賤種圍住。
「你怎麼這麼賤啊。
「考全年級第一不夠,還敢到處發騷?」
「涵姐,你說怎麼辦?」
「先給我掌嘴!把她的騷嘴給我打腫!」
一個叫郭涵的揪住妹妹頭發,死命拉扯。
另一個叫陳麗的一邊叫罵,一邊用力扇耳光。
巴掌聲、慘叫聲、叫好聲,交織成一片。
等她們松開手,妹妹已經滿臉是血。
嘴巴腫脹,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
涵姐笑瞇瞇地將耳朵貼過去。
「什麼?我聽不見,大點聲,哦,還不夠爽是嗎?這好辦!」
涵姐掏出一支春雷。
「給我摁住她!老子保證她以后再也不犯賤!」
妹妹嚇壞了。
開始拼命掙扎。
可她哪是一群人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衣服被扒開……
妹妹吃不住痛,昏了過去。
陳麗大笑著點燃了引線。
「快跑!」
一聲爆炸后,煙霧散開。
只剩下妹妹抽搐的身體,蔓延開來的鮮血。
以及一群賤種歡快的大笑聲……
3
母親直接昏了過去,被拉去搶救。
我感覺怒火直往腦門上沖,雙拳攥得咯吱作響。
父親摁住我肩頭。
「已經夠亂了,你就別添亂了。」
幾個小時后,手術結束。
妹妹全身上下纏滿紗布,包得像個木乃伊。
她一定很疼,眉頭始終緊皺著。
可看到我們,她還是擠出了熟悉的笑眼。
用虛弱的聲音說:「沒事,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讓我想起上個禮拜。
妹妹背后和小腿上,也是一大片青紫。
當時她也說是摔了一跤,還笑著和我分享學校趣事。
說同學都很喜歡她,對她有多好。
看來,妹妹絕不是第一次被霸凌。
我強忍著憤怒。
「好好養傷,我還等著你去吃火鍋呢!」
轉天一早。
警察通知我們去見施暴者。
路上,父親一再囑咐我,千萬要冷靜。
只要對方誠心道歉,補償到位。
可見到對方的第一面,怒火就沖到了天靈蓋!
去他媽的道歉!
我要這兩個賤種去死!
4
賤種的父母也是賤種。
出這麼大的事,居然沒一個家長到場。
一邊說是全家移民,一邊說是在外地談生意,暫時回不來。
這已經足夠讓人惡心。
結果一進訊問室,就看到兩個賤種蹺著二郎腿,旁若無人地抽煙。
一頭黃毛,吊帶,絲襪。
要不是胸口的名牌,我還以為她倆是站街女。
警察提醒她們:
「坐好!自己干了什麼心里沒數嗎?」
二人不以為意,依舊嬉皮笑臉。
「別嚇唬我們,我們膽子很小的,嘻嘻。」
「我們不夠年齡,你能拿我們怎麼辦?人又沒死,不就是賠點錢嘛!」
警察怒了,一拍桌子。
「把態度放端正一點!說!為什麼起沖突?」
「我們可沒沖突,只是同學間打鬧玩耍,不小心過火了。」
「那是大出血!差點命都沒了,能是打鬧嗎?」
「是她自己犯賤,好吧?總是一副欠干的樣子,被我們打,她指不定有多爽呢。」
父親跳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
「我說了,是她自己犯賤,下次見面,我還要幫她止癢……怎麼?你敢打我?來啊!」
這可是你說的!
5
我直接從桌子上跳了過去。
一腳將郭涵踹倒在地。
撲過去,抓著頭發將她整個人拽了起來。
連續幾個提膝,全都撞在她的腹部。
在她慘叫聲中,我掐著她脖子,開始扇她耳光。
直到她整張臉腫成了豬頭。
「別打了……別打了……」
「什麼?我聽不見!大點聲,還不夠爽?哦,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