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怎能在帝路未開之時就成帝?
不過,想到顧長風最近的種種離奇表現。
眾至尊又說不出反對幽冥魔皇的話來。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為變數。
從顧長風完成的諸多奇跡來看,顧長風真的很可能就是天地之間的那個變數。
如果顧長風真是遁去的變數,那麼顧長風在帝路未開時就證道,似乎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幽冥道友說得有道理,還是盡快除掉顧長風為好,以免夜長夢多。”
圣墟的那顆水晶頭骨也發話了:
“帝路最快會在三年后開啟,我們發動黑暗血祭的時機,原本也該在那個時候。”
“但依目前情況,我們必須要將黑暗血祭的時間提前,合力鎮殺顧長風。”
“雖然這樣做,對我們會有損傷,但總比讓顧長風證道成帝,再來全面清算我們要好。”
葬仙谷,青銅棺槨的主人表示贊同:
“道兄言之有理。”
其余至尊也紛紛點頭,對此沒有異議。
圣墟之中,水晶頭骨繼續說道:
“現在需要大家一起發力,盡量影響天道意志,讓我們黑暗血祭的時間盡可能地提前。”
眾禁區至尊都點頭稱是,若非天道意志監察萬界,它們早就傾巢而出滅殺顧長風了。
想要大規模離開禁區而不被天道鎮殺,還需要水磨工夫,它們再著急也不行。
溯雪道州。
夏青禾怔怔地看著顧長風。
剛才,她一直在擔心顧長風。
如今看到顧長風平安,她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眼角泛起點點淚光,快要喜極而泣。
“相公抱。”
顧長風對著夏青禾微笑,隨后張開雙臂,敞開了懷抱。
夏青禾下意識地邁開腳步,隨后又想起什麼,看了看周圍的天庭兵將,立時羞紅了臉。
紀微塵也很聰明,立刻大喊道:
“眾將士聽令,帝君已斬慧空禿驢,我們無需為帝君擔憂,可放開手腳為帝君掃平前路!”
“眾將士,隨我沖殺,將這些禿驢都鎮壓!”
話音落,紀微塵便如一頭人形暴龍,率先沖了出去。
天庭兵將們也紛紛怒吼,手持兵刃往前沖殺。
夏青禾這才快步跑到顧長風身前,一頭扎進了顧長風的懷里。
“是相公不好,又讓娘子擔心了。”
顧長風一手摟著夏青禾腰肢,一手為夏青禾擦去眼角淚珠。
夏青禾搖了搖頭:“相公是全天下最好的相公,是青禾拖后腿了。”
顧長風皺眉,他不想夏青禾有這種想法。
但他還未開口勸解,夏青禾就已露出笑容:“相公不必擔心,青禾沒有自卑,也沒有心理負擔。”
夏青禾環繞四周,發現四下無人之后,踮起腳尖,在顧長風臉頰輕輕一吻。
隨后,夏青禾離開了顧長風的懷抱:
“相公,我要去征戰。”
夏青禾看著前方的戰場,目光很堅定:
“雖然有斗戰臺可以模擬生死戰,但終究只是模擬,不是真正的血戰。”
“在斗戰臺上,我進步不小,卻也達到了瓶頸,想要再突破,必須浴血搏殺才行。”
夏青禾紅裙飄舞:
“相公,待我歸來。”
顧長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夏青禾眉眼彎彎笑靨如花,又轉身抱了抱顧長風,旋即再不回頭,沖進了敵陣。
這一次,她什麼寶術也沒用,只以最純粹的體魄之力進行戰斗。
她沒有和紀微塵等天庭兵將一起,而是獨自開辟一座戰場,與數萬佛門強者搏殺。
盡管夏青禾也很強,但畢竟以寡敵眾,還是很快就負傷。
顧長風手背青筋暴突,忍不住邁步,要幫夏青禾掃清諸敵。
但他剛往前,就見夏青禾轉頭回望。
夏青禾一言不發,只是對著他搖了搖頭。
“不要過來,相信我一次,好嗎?”
夏青禾眸光無比堅毅,紅裙如血,像一團熾烈的火,再次沖入了敵陣。
鮮血不斷流淌,夏青禾受傷很嚴重,生命精能都在快速流逝。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機緣。
夏青禾徘徊在鬼門關邊緣,真的有所領悟。
朵朵彼岸花浮現。
夏青禾再一次施展了一念花開君臨天下這門秘術。
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
以前夏青禾是靠著一念花開君臨天下這門秘術,才能擁有女帝威勢。
可如今,夏青禾是在浴血而立,眉眼如霜,女帝威嚴盡顯無疑的情況下施展的一念花開君臨天下。
無數艷烈的彼岸花在夏青禾身邊飛舞。
夏青禾愈發威嚴了,讓人不敢直視!
以前的她,哪怕在一念花開君臨天下的襯托下,女帝威嚴也只流于表面。
可現在,無需秘術襯托,女帝威嚴也發自她的內心深處。
再加上秘術環繞,夏青禾當真有君臨天下的氣勢了。
“嘶——”
禁區中,有至尊倒吸一口涼氣:
“我怎麼恍惚間,從這女子身上,看到了九天女帝的影子?”
“她才什麼修為啊,就有這種威嚴了,若再成長下去,該多麼恐怖?”
“這是個大時代,她若順利成長,極有可能超越九天女帝!”
“又是一尊可怕的妖孽,最關鍵的是,她還是顧長風的娘子。”
“顧長風這家伙,自己是個怪物就算了,娶個娘子也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