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發自內心的害怕了。
在顧長風的面前,它才像是豬狗。
不!
豬狗都不足以形容它在顧長風面前的弱小。
它應該只是一粒微塵,亦或者連微塵都不如。
沽源呆呆地看著顧長風俊朗秀逸的笑臉。
沒來由地,沽源鼻梁發酸,兩眼發澀。
緊接著,哇的一聲,沽源哭出聲來。
“放開我,放開我啊!”
此刻的沽源,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嚎啕大哭的同時,也在不斷掙扎,想要脫離顧長風的手掌心。
沽源是金鱗大帝家的孩子,也是十萬神族幼童的精神領袖。
此前沽源一直很霸道,所有神族幼童也覺得有底氣,真就認為天庭兵將不敢動它們。
就算是顧長風來了,沽源也不怕,還一直嘲諷顧長風,就更讓神族幼童們覺得,顧長風確實名不副實,是個沽名釣譽的慫包廢物。
可是現在,沽源被顧長風嚇得破防,沒有了小霸王的囂狂凄艷,恢復了孩童時的模樣。
所有的神族幼童也就都怕了,剛還準備去踢顧長風的那幾個神族孩子,更是被嚇得臉色蒼白,低下頭顫顫巍巍地后退,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顧長風臉上笑意越發濃烈。
空閑的左手虛虛一握。
便有一柄匕首凝聚成型。
顧長風握著匕首,在沽源白嫩的臉上拍了拍:
“我們人族有一個詞,名叫千刀萬剮。”
“我覺得,此刑最適合你這種可可愛愛的小朋友了。”
當匕首拍落在臉頰的時候,感受著匕首的寒意,沽源渾身都僵硬了:
“不、不要!”
“父親!母親!救我!”
沽源被嚇得膽裂,渾黃的液體順著褲管往下滴答直流。
顧長風笑了笑,他可不只想嚇嚇沽源。
他顧長風向來說到做到!
嗤——
鋒銳的匕首,劃破了沽源的臉頰。
鮮紅的血液立刻貼著傷口流了出來。
但是,鮮血剛剛流出,傷口便騰起一縷黑色的火苗。
火苗蒸干鮮血,同時也在腐蝕傷口。
匕首割開臉頰的痛苦,傷口被火灼燒的痛苦,以及黑炎附帶的侵蝕之痛。
三重痛苦,重重疊加,從小錦衣玉食,沒有吃過苦的沽源,根本就承受不住!
“父親!母親!爺爺!奶奶!”
沽源害怕極了,瘋狂地喊著,它心底最信任的長輩。
這時候,一個雍容華貴的神族女子從遠處飛了過來,降落在城墻上:
“源兒別怕,母親來了!”
神族女子手中長劍直指顧長風,含淚厲喝道:
“顧長風,放開我的源兒!”
顧長風掃了眼神族女子,笑容不減:
“給我個理由。”
神族女子下意識地說:
“你要是不放我的源兒,我一定要你好看!”
只是這話剛出口,神族女子的表情就微微一僵。
因為話音落地的剎那,顧長風的身上,就涌出一股磅礴無際的能量!
這股能量沖天而起,攪動九天,域外星辰直接崩碎、墜落,化作一場絢爛的隕石雨。
“來。”
顧長風對著神族女子招了招手:
“你不是要給我好看嗎?來,我等著。”
神族女子咬了咬牙,她已破入圣境,在神族也算強者了。
但和顧長風相比,她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別說是她了,偌大的蒼天道州,只怕都找不出一個,能夠壓制顧長風的存在。
可是,難道就這樣看著,沽源被顧長風千刀萬剮?
神族女子做不到。
所以神族女子發動了秘奧義——
“我的源兒還只是個孩子啊!”
“顧長風,你怎麼狠得下心對他千刀萬剮?”
只是個孩子?
顧長風沒忍住笑出了聲。
在看到神族女子出現的時候,顧長風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句。
只是顧長風以為,這話應該是神族女子說的第一句,沒想到竟是第二句。
雖遲但到了屬于是。
就在顧長風準備駁斥神族女子的時候。
夏青禾卻飛上了城墻。
“孩子?孩子又怎樣?它罵我相公是廢物,罵人族是慫包,罵人族大帝是窩囊廢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教教你的孩子?”
“是你不想教嗎?還是你也和你的孩子一樣,認為我的相公是廢物,我們人族是慫包,我們人族的大帝是窩囊廢?”
夏青禾冷眼逼視神族女子,不斷地回懟。
顧長風看著夏青禾的絕美側顏,忍不住給夏青禾豎起大拇指。
自己這娘子,簡直就是自己的嘴替啊!
這懟得是真漂亮啊!
在顧長風陶醉于夏青禾的回懟時。
夏青禾不等神族女子接話,就已經再次開火:
“別說你的兒子是個孩子了,就算它還是個嬰兒,只要它罵了我相公,它就必須付出代價!”
神族女子氣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打不過顧長風和夏青禾,她早就下殺手了。
無奈修為太弱,神族女子只能忍氣吞聲:
“顧長風剛才已經燒斷了源兒的一條手臂,源兒已經付出了代價!”
“可顧長風居然還要對源兒千刀萬剮,這難道還不過分?”
夏青禾呵呵一笑:
“當然不過分!”
“別說千刀萬剮了,就是將你孩子打入地獄,永不超生,也一點不過分!”
“真要說的話,我相公還是太仁慈了,居然肯讓你孩子直接去死,這實在太善良。”
聽到這話,神族女子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