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嘆口氣道:“您這話要是在孫神仙跟前說會挨罵的。”
丁大有摸摸腦袋,本來想罵人,想了想,又覺得罵孫神仙不好,就冷笑一聲道:“你這病好,想記得就記得,想忘記的就忘記,有時候啊,就連老子都想得伱的這種病了。
既然你想當朗中,那就去當郎中,在劉郎中手下當差,在方正那個肥球手底下當掌固,在我這里就沒有讓你低人一等的道理。
劉郎中是正兒八經的八品醫正,你既然手藝不錯,當一個從八品的司醫吧,反正你們都是太醫署的官,我給你報上去,人家準不準我不管,反正,在我這里認。
你下去就去找劉醫正報備!”
云初連忙答應,就匆匆離開了大堂。
丁大有斜睨著云初離開大堂,就對在座的眾人道:“在我麾下想要逃避上戰場真是找死,如果不是看在他年紀尚幼,又做的一手好吃食,今天就砍了他。
過來嘗嘗,這小東西做的這個叫什麼包子的東西真是好吃,剛才沒忍住多吃了幾個,來來來,都過來嘗嘗,嘗過之后,就知曉某家為何放這小家伙一馬了。”
云初沒有去找那個劉醫正報道,他覺得這很可能是丁大有布置的一個陷阱。
這家伙的狠辣,今天在戰場上已經看到了,眼睜睜的看著何遠山他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才準許弩弓發起進攻,好像那些死掉的人,連幾根弩槍都不如。
今天的包子算是丟給狗了,狗吃了包子,還反咬了他一口那種。
娜哈的包子就用的很好,老羊皮吃了包子不但沒有傷害娜哈,還給了她一塊更大的放在大太陽底下都曬不熱的好看的白石頭。
不僅僅是這樣,老羊皮還主動敲起手鼓,教娜哈如何掌握節奏極有韻律的龜茲跳舞。
“把你的那塊玉石拿來我看看。”老羊皮見云初回來了,就問他要那塊雕刻了兩句詩的玉石。
云初沒有想太多,就遞給了老羊皮,他只是瞄了一眼就還給了云初。
“這是你刻寫的吧?”
云初搖頭道:“不是,母親撿到我時候就有。”
“胡說八道,你寫字是我教會的,你不會認為我連自己的書法都看不出來吧?
另外,你這個云姓是你自己杜撰的吧?”
云初氣笑了,坐到老羊皮面前瞅著他的眼睛道:“你覺得我應該姓什麼?”
老羊皮沉默了許久,許久,就在云初不耐煩準備離開的時候,老羊皮突然道:“我覺得你應該姓陳!”
“那個陳,耳東陳,還是程咬金的程,亦或是成事的成?”
“都不是,應該是陳玄奘的陳!”
===第三十六章 實錘云初是玄奘的兒子===
“我記得你尊敬的玄奘是一位和尚,還是一位持戒律的和尚!”
云初現在越發的認為老羊皮就是《西游記》里面那只討人厭的猴子。
“僧人持戒律是為了不犯因果,如果僧人強大到了無視因果的地步,那麼,就可以隨心所欲。”
老羊皮……不,他的羊皮輸給娜哈了,現在他就是一只剝掉皮的老猴子。
而此時,老猴子那雙純凈的眼睛里再一次冒出來了強大的求知欲。
“你認為玄奘如今已經強大到了無視因果可以隨便生孩子的地步了嗎?”
“那是自然,許多的高僧大德,他們修為到了精深處,為了考驗自己的向佛之心,會刻意的制造因果,最終了結因果,立地成佛。
不隱藏,不掩飾,自然面對自己的欲望,才是正確的求佛之路。
當年,阿彌陀佛的弟子阿難曾經對佛說:他愛上了一位女子,且愛慕難舍。
佛問他:你到底有多愛她。
阿難說:我愿意化身石橋,經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淋,五百年日曬,只求她能從橋上走過。
阿難既然能向佛剖開自己的心扉,將自己心底最深沉的欲望展現出來讓佛看,那麼,玄奘難道就沒有這樣的勇氣嗎?
玄奘啊,他身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勇氣了。”
聽到老猴子說起了玄奘的舊事,云初也來了精神,很自覺地往老猴子身邊靠靠道:“說說看,我就不相信玄奘會干出破戒的事情,再加上有你如此大的一根蠟燭在,我就不信玄奘法師會拉下那個臉面。”
老猴子看了一眼云初不屑的道:“你不用激我,該說的我會說,不該說的你休想聽到一句。
當初我們路過東女國的時候,就出事了。
伱知道不,那東女國中全是女子做主,男子只是女子的附庸,當時啊,那個東女國的國主就看上了玄奘……”
“嘶——”
云初聽到這里很配合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猴子有些得意的道:“你不知道啊,那個東女國的國主長得國色天香,美艷絕倫,那胸部……那屁股……那細腰……那臉蛋啊……那聲音啊……真正能迷死個人,我就看了一眼,心中就裝滿了她的影子,如果真的能化身石橋,可以讓她多看我一眼,經歷五百年風吹雨淋日曬我覺得都不是什麼大事……
玄奘卻跟她朝夕相處了十八天……我們回程的時候,明明不用再走大雪山東女國那條路……玄奘卻說那里有因果未曾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