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咬著牙道:“我只會得罪一只死猴子,就算把這只死猴子打死了,玄奘大師都不會埋怨我,我估計,玄奘大師這個時候應該也非常地想打死那只死猴子。”
狄仁杰在一邊苦苦勸道:“有大慈恩寺主持窺基在,這就不是一場風月演出,應該是一場佛事活動,娜哈參加這樣的活動沒什麼不對的。”
云初咬著牙道:“為什麼就沒有人告訴我?”
狄仁杰道:“娜哈帶著公孫她們住進大慈恩寺已經半個多月了,僅僅是吃飯的時候跑回來。
我記得娜哈好像在吃飯的時候,跟你說起過法華會的事情,是你拍人家腦袋要她食不言寢不語的。”
云初站直身子問溫柔。
“如果你妹子是佛女,還出現在平康坊這種風月之地你該怎麼辦?”
溫柔大笑道:“你怎麼比冬烘先生還要冬烘先生,你以為玄奘大師座下的佛女是誰都能當的?
沒有莫大的機緣想都不要想。
如果我家妹子成了玄奘大師座下的童子,我們全家都會大笑三天慶賀,而且,在我妹子成了佛女之后,只要是為法華會這樣的佛會,她愿意干什麼就干什麼,我們家會傾盡全力支持。
還有,今日的法會,乃是女子法會,去看劍舞的也全是女子,我還以為可以仗著你是佛女兄長的身份,混進去,好好地看一番呢。”
“為什麼會是女子法會?”
“窺基大師說,平康坊多的是癡男怨女,愿意借佛家一柄慧劍斬斷塵緣,讓這里的女子們回歸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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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云初心情糟糕的回到了家里。
家里空空蕩蕩的,只有肥八,肥九,肥十三個人光著上身躲在門房里喝酒吃肉。
三如同云初預料的一樣,家里將近二十個女人們統統不在,抬頭看一眼屋檐,豬俐大肥也不在。
坐在院子里,云初平生第一次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對娜哈的要求過于嚴厲了。
大唐社會對于女子在云初看來,還是比較寬松的,這可能跟皇族有胡人血統有關系。
在大唐,除過一些山東豪族的女子還在秉承一些禁忌傳統之外,大唐公主身著緊身胡服在朱雀大街的赤道上縱馬狂奔的場面并不罕見,一些勛貴家的女子也經常身著緊身胡服打馬球,也不是甚麼罕見的場面。
山東豪族的女子們之所以要關起來養,這跟身份有關,與社會風氣無關。
崔氏常說,大家閨秀,大家閨秀,可不是關起來就能養成大家閨秀的,人家在自己巨大的家里就面臨著一個小社會,早就一遍遍的實習過了。
娜哈天性活潑,又是在胡人部族里長大的,天生就不喜歡羈絆著過日子。
如果溫柔那個混蛋說的事情是真的,公孫復出的第一場演出自己其實也挺想看的。就是不知道窺基那個酒肉和尚會不會親自下場扮演公孫的心魔,嗯,這非常的有可能。
爛慫大雁塔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開始有了一盞燈,這地方明明是用來存放經卷已經佛門寶物的地方,應該是嚴禁煙火的,有這樣一盞燈,也不知道是誰孤獨的住進了這座塔。
白日里辦的事情太多,又喝了大量的酒,不知不覺的,云初就睡過去了。
早上醒來之后,家里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娜哈在演武場繼續苦練她的棒子,還把棒子掄的虎虎生風,再大兩歲,力氣再漲幾分,這孩子手里的棒子就真的可以納入實戰了。
云初開始練習箭術,每日里射一壺箭,可以有效的保持箭術不會退步,保持箭術的觸感,方向感還在,如果想要提升箭術,就要從站姿重新練習。
娜哈好幾次都想跟哥哥說話,張了幾次嘴,最終都猶猶豫豫的閉上嘴巴。
云初將弓弦卸掉,把弓放進弓匣子里,用毛巾擦擦臉上的汗漬,笑呵的道∶“昨晚的法會成功嗎”
娜哈吃了一驚,馬上就撲進云初的懷里道∶“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云初用毛巾把娜哈臉上的汗水擦拭掉,將她放在一個舉重用的石鎖上,笑著對娜哈道∶“我主要是不喜歡看見窺基那個賊和尚。”
“窺基師兄挺好的啊,他昨晚假扮的妖魔很嚇人,雖然被公孫姐一劍又一劍的擊退,他總能躲避開公孫姐姐的長劍,最后,公孫姐姐用長綾子拴著長劍跟妖魔作戰,卻還是打不過,幸虧是我提著燈籠,指著妖魔大喊——妖魔退散,妖魔退散,妖魔才退下的。”
“下回用彈弓打他的光頭,你修容姐姐不是教會了你用彈弓了嗎?”“我會用彈弓,這東西很簡單。”
娜哈說著話,就從弓架上取下虞修容送給她的彈弓,掛上飛蝗石之后,拉開彈弓,勐地松手,飛蝗石就準確的擊打在箭靶上,雖然沒有正中靶心,不過也不錯了。
“昨晚,仁杰哥哥帶著一個笑嘻嘻的家伙看了劍舞,哥哥為何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