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裴行儉睹的有些大,一個弄不好,他就要辭官不做,去西域當一個百夫長,這又是陛下的損失。李治拍拍武媚的手背道“朕一會不準就是了。
云初將團盾套在左臂上,將唐刀架在盾牌的右側,從盾牌上方看著單手提著大戟的裝行儉道“我是盾兵,你可以搶先攻擊。”裴行儉笑道“想看看我還有幾分力氣是嗎,那就如你所愿一
裴行儉搶先幾步,走到半路,大戟就被他掄起來,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半圓,大戟的短刃直奔云初的圓盾。云初調轉圓盾,大戟的短刃擦著圓盾滑落,帶出一溜火星。
不等大戟落地,裴行儉腰腹用力,大熊調轉方向,在身僻靈活地轉了一國,前邊的大就刃就直挺的搗向云初的圓盾,
云初舉盾架住,裝行儉卻把手里的大就轉了一個圍,短刃立刻勾住了圓盾的邊緣,將圓盾從云初身邊扯開,云初隨著力道向左邊跨走兩步,甩開大戟,依舊保持守勢。
裴行儉舉著大戟道“你剛才可以趁機進攻的。”
云初道“你的步伐不穩,再給你一陣時間,讓你渾身經絡暢通,那個時候擊敗你才有意思。”李治把頭轉向李結,低聲問道∶“英公,他們打的并不算激烈啊。”
李績低聲道“一個在試探,一個保存實力,再有幾個回合之后,陛下就會看出端倪來。”“這與宮中猛士斗毆不同啊。
李靖笑瞇瞇的給皇帝解釋道“兩個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悍將,他們不會輕易露出破綻,一旦開始進攻,就會在很短的時間里分出勝負,準確的說是分出生死。
“這麼說來,宮中那些宮衛們在故意耍把戲給朕看?”
李績點頭道“再等片刻,云初就會發動攻擊,到時候陛下可以看看沙場悍將與宮衛的不同之處。”李治瞅瞅邊上的梁建方道“梁公說,云初當初很狼狽啊。”
李績捋差胡須笑道“他當年從亂軍中沖殺出來的時候,還不如云初呢。”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就聽云初怪叫一聲,身體貼著盾牌,盾牌竟然緊緊緊地靠在大戟上,被大戟拋向高空,他手中的唐刀,閃電般的朝裴行儉劈砍下來,裴行儉來不及收回大熊,只來得及用大戟的桿子擋住唐刀,只聽瞑膜膜三刀,這三刀競然都準確的劈在大鼠桿子的同一個位置上。
每一刀落下,都讓裴行儉后退一大步,三刀之后正好將裴行儉逼迫到了場地邊緣。
等裴行儉閃開之后,云初赫然發現,在他的背后立著一個馬球牌子,中間還有一個洞,裴行儉閃身來到馬球牌子后邊,大戟毒龍一般從那個洞里鉆出來直擊云初的團盾。這一次攻擊的過于詭異,大戟準確的擊打在圓盾上發出一聲網響,原本借力在空中翻騰的云初被搗飛之后落地,向后連連后退。
裴行儉此時像是活過來一般,手中大戟用力翻轉一下,馬球牌子就被他扯得稀碎,不等木屑落下,他就如同一頭公牛一般撞斷了桿子,大戟如龍,再一次準確的搗在云初的盾牌上,云初繼續后退。
“咚咚咚。”接連三聲,云初都用圓盾接下了裴行儉的猛攻,就在裴行儉預備第四擊徹底將云初手中破敗不堪的團盾撕碎的時候,云初竟然翻轉盾牌,將圓盾套在裴行儉的大戟上,自己揮舞著唐刀,劈向裴行儉。
大戟套上圓盾之后,再無剛才犀利的模樣,裴行儉只能利用大戟的桿子來接云初的唐刀。“鐺鐺”三聲過后,裴行儉的左臂有血滲出,而他手中的大戟,竟然被云初用唐刀生生的給斬斷了。裴行儉慢慢扯掉大戟上的圓盾,單臂舉著半裁大戟道∶“我還能戰。”
云初藏刀于臂后浸聲道“你現在長安縣開天下第一美食大會是好事惜啊,我也沒說不同意的話,只要你想開,你說,我就告訴你開這種盛會的要訣。
如果你的錢不夠,我這邊可以借給你,等你賺到錢之后再還我平賬就是了。大丈夫做事應該一往無前,半路跑路算怎麼回事”裴行儉道“擊敗我再教訓我。”
云初見李治一行人還是一番興致勃勃的樣子,就只好接著道“剛才我沒有收住力道,傷了你。”裴行儉道“是我故意湊上去的,不見血,我狂熱不起來。”
“太可惜了。”云初探手捉住一面從場外飛過來的圓盾,重新套在胳膊上道“你要打,我接著陪你。”裴行儉看了一眼站在場外得意洋洋的狄仁杰,怒吼一聲,繼續進攻。李治連忙轉過頭瞅著李結道“這太卑鄙了吧”李結聳聳肩膀道“裴行儉選錯戰場了。
李治道“如果說云初現在下令要晉昌坊的人對裴卿國攻,難道也是合理的嗎”李績難堪的道“事實上云初已經非常的克制了。
李治張大了喘巴道“還真得可以啊,既然這樣,裴卿還打個什麼勁直接投降認輸就是了。”
蘇定方在一邊道“陛下有所不知,裴行儉既然選在云初新婚夜挑戰,本來就已經是他無禮在先,云初這也算是后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