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道:“我總盼著這大唐可以長長久久的強盛下去,現在卻要走下坡路。”
許敬宗將老邁的身軀靠在欄桿上道:“你是武道行家,應該懂得剛不可久,柔不可守的道理。
可惜,沒知曉剛柔并濟是一個什麼道理,大家也就摸索著向前。
就像人眼前一抹黑,即便是平路,也能走出萬丈深淵就在眼前的感覺。
陛下現在就是一個盲人騎著一匹瞎馬,道路上沒有深池,沒有任何障礙,可是,對于陛下這個盲人來說,所有的恐懼,障礙,深池都有,且就在他的馬蹄之下。”
云初拱手道:“假如此時陛下是太宗皇帝又將如何?”
許敬宗看了云初一眼道:“他會快馬揚鞭,直到遇到真正的障礙,真正的深池才會停下腳步,然后從障礙,深池之后,重新整裝待發。”
云初皺眉道:“未免太魯莽了一些。”
許敬宗笑道:“太宗是一個知曉何為剛柔并濟的人。”
云初稍微回顧了一下太宗皇帝的生平,忍不住點點頭。
拋開許敬宗是一個無恥猥瑣的老賊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老而不死的老賊是一個真正的智者。
現在,就連云初都懷疑,他身上的所有污點,都有可能是他自己給自己創造的。
再一次回到兵營,李弘的兩千騎兵人家接到皇帝旨意已經回洛陽的兵營了。
只留給云初將近五千已經抽掉脊梁骨的府兵。
有了此次洛陽的變故,再加上云初刻意將有志之士殺掉的行為,這些人已經不能上陣殺敵了……
云初覺得問題不大,這些人雖然不能上陣殺敵,就目前而言,可以加入浩浩蕩蕩的長安大改造中來。
安頓好這些人之后,云初就回到了白馬寺邊上的居所,娜哈回來了,頭上戴著王冠,下邊趴著六個小崽子,正沖著娜哈跪拜施禮。
磕頭一次就有一枚金幣所以,狄仁杰家的兩個,溫柔家的一個,云初家的三個小崽子,發誓要把娜哈姑姑身上的每一個金幣都賺走。
可惜,他們太小看了娜哈姑姑,在她身后,卓瑪跟阿伊莎兩個人守著老大的一個箱子,里面裝的滿滿的金幣,正在陽光下反光呢。
虞修容,狄仁杰老婆,溫柔老婆三個女人竟然也不攔著,就這麼冷眼旁觀的瞅著娜哈的變態行為。
至于李思,則被虞修容抓著脖子,不準她撲過去丟人。
云初沒有打擾人家和諧的后宅生活,特意走了側邊的回廊進了中庭。
狄仁杰面色鐵青的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溫柔就坐在他身邊,見狄仁杰喝一杯酒,就用手中的毛筆,在一張紙上劃一道,云初看了一眼發現紙張上已經寫滿了正字。
云初過去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就對溫柔道:“他干嘛要喝這麼多的酒?”
溫柔抖抖手上的紙張道:“他喝的每一杯酒,都是他的后悔藥,現在看來,喝再多的后悔藥都沒有辦法緩解他的悔恨。
五天前,我就告訴他,應該在捕捉賊人的時候,就不該活捉,應該當場干掉,結果,他不聽,總說什麼準備留活口得口供,再釣大魚。
現在好了,大魚沒有釣到,那些害人的混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夜逃遁無蹤。
現在,他就算是想替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復仇,也沒辦法了,那些賊人明顯是被人放走的。”
云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跟喝悶酒的狄仁杰碰一下杯子道:“我不信你一點后手都沒有留?”
狄仁杰停下酒杯,瞪著通紅的眼珠子看著云初道:“我有后路,你敢走嗎?”
溫柔立刻就把腦袋湊過來了,用肩膀撞一下狄仁杰的肩膀道:“仔細說說……”
狄仁杰抬手指著北邙山道:“賊人如今都在北邙山的臥牛谷北魏孝文帝拓跋宏的皇陵邊上,有本事,你這就去殺了他們。”
云初笑道:“我最近心中郁悶的厲害,總想殺人泄憤,這是挺好的一個機會。”
狄仁杰冷哼一聲道:“三百多人呢。”
溫柔笑道:“他們圍著北魏孝文帝陵墓做什麼?那座皇陵早就被李密帶領瓦崗寨的英雄好漢們給挖干凈了。”
狄仁杰道:“那麼好的墓室,正好用來藏兵。”
明天見,缺失的章節,這兩天鋪完木地板之后就補上。
(本章完)
===第一四一章有仇就報才痛快===
云初,溫柔,狄仁杰都認為,總有人需要為洛陽白馬寺外邊的踩踏慘案負責。
當然,這不過是他們三個人的看法而已,洛州官府已經把這件事定性為天災。
云初認為,在這件事中,官府是有責任的,而且是很大的管理責任,因此,洛州官府應該給百姓一個交代。
溫柔認為,在這件事中,皇帝是有責任的,而且是很大的管理責任,因此,皇帝應該給百姓一個交代。
狄仁杰認為,參與制造這場慘案的豪門大戶是有責任的,而且是很大的犯罪,因此,豪門大戶以及他們的爪牙應該給百姓一個交代。
所以,云初準備弄死洛州刺史孫成干,洛州司馬蔣玉成,洛州別駕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