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檢淡漠的瞅了裴炎一眼道:“某家不屑食人而肥。”
裴炎道:“自古以來某等便是高高在上,這天下本就是我等的狩獵場,弱肉強食本就是天下至理,何故讓你生出叛離家門的心思?”
裴行檢淡漠的道:“自從你們踐踏我的顏面逼迫我的外室,給云初演歌舞,還讓我的外室生出委身與我,不如委身于云初的念頭之后,我再看你們如見狗屎。”
裴炎大聲道:“不過一介歌姬玩物而已,誰人把她當人看了?”
裴行檢轉過頭瞅著裴炎道:“趁著某家的寶劍還沒有出鞘,你快點從馬車里滾出去的話,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裴炎見裴行檢眼中殺機大熾,也顧不得馬車正在行駛,打開車門就翻滾下了馬車,肥胖的身體在地上翻滾兩圈之后,這才停下,被家仆攙扶起來之后,裴炎指著遠去的馬車怒吼道:“裴行檢!”
李弘蹲下身子,讓娜哈踩在他的肩膀上,去夠屋檐下的燕子窩。
這個燕子窩剛剛被娜哈加固了一下,里面可以放五十枚金幣而不至于掉下來。
云瑾抱著一張梯子就站在邊上,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明明有梯子的,姑姑卻一定要踩著李弘的肩膀。
“蹲下來,也把我送上去,我這里有一枚玉牌,也可以放進去。”
李思拍打一下云瑾的腦袋道。
云瑾看看手里的梯子,想要說啥,就被李思按的蹲下來,只是云瑾年紀還小,而李思的身體有些重,雖然他還是咬牙站起來了,還是想不明白,為啥有梯子,這些女人還是喜歡踩男人肩膀。
想到李弘一向聰明,就把目光投向同樣被人踩著的李弘。
李弘扛著娜哈很輕松,騰出一只手摸摸云瑾的腦袋道:“你還小,等你再大一點就知曉,這并非是苦勞。”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狗咬狗的開場戲要開始了===
云初覺得自己的兒子可能比自己更加的趨近于君子這個稱謂。
云瑾覺得云氏后宅有門,李弘就該敲門而入。
他還覺得李弘既然有妻子,那麼就不該招惹自己的姑姑,并且誕下一個女兒。
他還覺得既然可以走大路達成目標,就不該走一些崎嶇難行的捷徑。
父子間晚飯后的談話一般都是非常真誠坦率的。
因為互為對方最可信任的人,不用講究說話的方式跟方法,直言不諱更加能夠表達自己的觀點。
云瑾又道:“根據阿耶以前教我的辨別事情本來面目的方式方法,孩兒剛才說的這些話從另一個角度去衡量一定有不合適的地方。
可是,孩兒就是不喜歡另一面,也不想遵從另一面的方式方法去做事情。”
云初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一個白瓷瓶子,瞅著云瑾道:“你老子我之所以努力上進到這個地步,就是想要給你一個根據自己本性活人的機會。
遵從一面,并且以自己喜歡的一面去看待事情,你這樣想是非常正確的。
這就是所謂的立場。
如果站立一個面,再去維護另一個面,還想著拉扯一個面,甚至想要面面俱到的,這樣做事的人的性格,我們一般把他稱之為圓滑。
也就是說這人是一個球。
在我教你們的物理中,在同一環境下,滾動無疑是最省力的一種移動方向,當然,假如你施加在物體上的力足夠大,那麼,哪怕是三角形的,它們也會有很快的移動速度。
既然你不喜歡球形,那麼,你就要讓自己變得非常強大才可以,強大到可以無視球形帶來的移動便利依舊能夠跑的最快才成。”
“這個世上有兩種東西具備這種能力,一是權,二便是財,當然還可以因人而異的換成別的好處。
不過呢,我還見過一種東西能夠在沒有權財這兩種東西就迸發出改天換地力量的力量。不過呢,這種力量極為罕見,所以不具備拓展的條件。”
云瑾道:“是啥?”
云初瞅著兒子道:“是一種叫做理想的東西。”
云瑾道:“沒有權錢,只有理想也可以改天換地嗎?”
云初抱著兒子道:“可以,曾經有一群啥都沒有的年輕人,在一條破船上開了一個會,然后他們就散到各處去傳播自己的理想去了。
期間有人退縮了,有人投降了,有人失敗了,也有人為之殉葬了,當然,也有人持之以恒歷經千難萬苦,用了二十八年的時間,終于讓自己的理想實現了。”
云瑾想了許久之后道:“這并非出自史書。”
云初摸摸兒子的光頭道:“卻是事實,你阿耶親自見過不說,后來還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云瑾抬頭看著父親堅定的目光,點點頭道:“把理想加上吧,排在,權錢之前。”
云初笑道:“你就這麼放心?”
云瑾堅定的道:“阿耶不會騙我的。”
云初大笑一聲,然后從背后取過那個白瓷瓶子遞給云瑾道:“白瓷瓶顏色太素,關中青瓷又過于古拙,我喜歡靈動一些的瓷器,世上有一種瓷器的顏色叫做雨過天晴云破出,這般顏色做將來,阿耶要這種瓷器,你去把他做出來,咱們家想要發家就全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