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繼續道:“其實也不算啥,事情出來了,我們就要面對,天塌了,女媧娘娘不也補齊了嗎,還是用五彩石補的,導致我們可以彩云飄飄,地陷了東南,女媧娘娘不是砍下東海巨龜的腿支撐起來了嗎?
錢沒有了,我們再賺取就是了,就像臣下在青樓高歌的那樣,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一般,只要有心,有能力,我們也有補天撐地的能力。
不過,殿下以后做事之前,一定要三思,第一思,問自己了解不了解此事,第二思,問自己能否駕馭此事,第三思,問自己能否承擔失敗的后果。
假如殿下經過這三思之后,覺得條件都滿足,那就全力以赴的去做,去干,不要留手,即便是獅子搏兔也要全力施為,如此,才有成功的可能。”
從未有人跟李賢這般說過話……
李賢蒼白的臉逐漸有了一絲紅暈,瞅著云初道:“太子有你這樣的師父,我不是對手。”
云初搖頭道:“我如今不再是太傅,事實上,陛下一直沒有正式任命過我為太傅。”
李賢道:“為何,太子為何會舍棄君侯這樣的師父呢?”
云初瞅著李賢的眼睛道:“不是太子不要我,是我要遠離太子了,我大唐的太子,就是一輪即將噴薄而出的太陽,在他還沒有日出東方的時候,我們還能看,還能親近,一旦太陽高升,我們若是繼續觀看,繼續靠近,
下場就是被陽光灼傷眼睛,被太陽化為灰燼。”
李賢長大了嘴巴,金牙從口中跌落都不自知,半晌,才漏氣嚴重的道:“我覺得太子不會這樣對待你。”
云初用指頭點點雍王賢的心口道:“太陽灼熱,發光的本質不會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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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圖謀不軌===
武氏兄弟給拆遷戶們建造的房子質量非常好。
不論是工部的人,還是大匠作,亦或是萬年縣負責考察房子質量的人,都對武氏兄弟修建的房子無話可說。
云初比較關注公共設施,看著流淌著清水的明渠,就去裝了一碗,放在一個桌子上準備等一段時間看里面的沉淀物。
結果,武三思在得知了云初的要求之后,不等那碗水沉淀,就端起碗一口給喝了。
見云初有些不滿,又拿著碗去明渠里面挖了一碗水,又喝干了。
而且看云初的眼光中滿是挑釁之意。
這就沒什麼話說了。
苛刻如云初者,也只好拱手致歉。
鑒于此,云初覺得沒啥好繼續檢查的,當一個被他打破膽子的笨蛋都開始表現出行家才有的風采的時候,就說明,人家干的事情確實非常的了不起。
武家兄弟表現的出色,云初自然也不會故意為難人家,戶曹就在身邊,云初當場用了藍印,批準這一批房子可以辦理房契了,不過,五年之內這批房子不得買賣,不得抵押的規矩依舊,等到五年后的今天,房契的主人才能拿著藍印的房契加蓋紅印。
雍王賢聽戶曹專門給他解釋了何為藍印,紅印之后,就不解的問云初:“為何要設定一個五年期限呢?”
云初道:“一般情況下,長安城里最搶手的房子就是一戶一樓的這種房子,對于百姓來說,二樓住人,一樓可以開店鋪,或者開工坊都是可行的。
你也知曉,很多百姓窮慣了,一旦得到這麼大的一筆錢財,就會有人邀約他去吃喝嫖賭,還不用他花錢,只說欠著,時間長了,他自己就習慣了那種富貴日子,可是呢,他只有一座房子,又沒有見識,很容易被人把房子弄走,繼而落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房子五年不許買賣,不得抵押,也就是說,他在五年期內,簽署的任何關于房子的契約,在官府這里都不算數的,這就從根本上保護了這些百姓五年。
五年之后呢,百姓的生活應該已經趨于穩定,這個時候,再放開房子的買賣契約,對百姓的傷害就很少了。”
李賢道:“原來如此,君侯,前期的搬遷戶安置完畢了,后期的房子也會有這樣的約定嗎?”
云初搖搖頭道:“沒有,后期的房子會建造的更好,更大,也更加的華麗,一旦修建好,立刻就能參與買賣,原則是價高者得。
此次皇后里的房子都是皇后出錢修建的,前期的房子以撫民為主要目的,后期的房子,就是以賺錢為
因此上,皇后能不能收回本錢并有所斬獲,那就要看后期商業住宅的售賣狀況了。”李賢瞅著前期被拆遷的老大的一塊空地道:“這麼多的房子能賣出去嗎?”
云初道:“我也很擔心啊,這幾年長安蓋的房子實在是太多了,你也看到了,東西兩市在擴建,朱雀大街兩側因為多了人行天橋之后,兩邊的店鋪也在不斷增加中,而南城這邊一向不以商業見長”
李賢皺眉道:“母后知道這個狀況嗎?”
云初搖頭道:“未必會知道,不過,僅僅是安置了這麼多的百姓,皇后就已經算是收回本錢了,說到底,錢這個東西拿在皇后手中,也遲早是要給萬民的,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