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了攝像頭。
臥室里面為了防止被王抑塵發現,所以我并沒有裝攝像頭,這也無法得知他們在臥室里面做了什麼。
但孤男寡女,還能做什麼?
想必我的計劃應該成功了吧?
我正要松一口氣,結果王嫚嫚卻緩緩地抬起了手中的工筆刀,舔了舔上面的鮮血。
隨即,她皺眉。
「是臭的,還是媽媽的血香。」
說著就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間。
絲毫沒有對她剛才傷了人,有一絲的愧疚。
我心中的恐懼再次加大。
想要逃離這對父女的欲望越發加深。
6
張琴是一個小時后才從臥室里面出來的。
臉上帶著一絲羞紅。
魚餌下了,大魚也上鉤了。
如果只是為了讓下一個女人接我的班,被這對父女折磨,那手段未免太過于低級了。
按照王抑塵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因為多一個目標,就肯放過我。
張琴只不過是我準備的第一層煙幕彈罷了。
接下來的好戲還在后頭呢。
就在我緊張不已的時候,一陣「叮咚」的提示音在我手上響起。
我打開一開。
一個叫【浮屠】的好友給我發來了微信消息。
「魚已經上鉤,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離逃離你老公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飛快地回了過去。
「知道了。」
「電腦桌子下面有我給準備的東西。」
我聽聞迅速地鉆到桌子底下,發現下面用膠布粘著一疊白紙包著的不明物體。
撕開一看,里面是七八顆白色的顆粒。
我立刻回復了過去:「是什麼藥?」
「安眠藥,具體怎麼使用,看你自己了。」
說完【浮屠】就不再回復我的消息。
我迅速清空了跟浮屠的聊天記錄,并且切換了大號微信,將小號的登錄記錄全部清空。
這個【浮屠】是我三個月前認識的。
某天,我微信上突然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的申請添加好友。
這個陌生人似乎知道我家里的一切情況。
他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問我有沒有受夠現在的生活,想不想逃離變態老公。
一開始我不相信,甚至懷疑是王抑塵的小號故意來試探我的。
可是對方卻給了我一個微信小號,讓我可以跟他用小號聯絡。
我蹲了好幾天,甚至偷偷查看過王抑塵的手機。
沒有絲毫的問題。
王抑塵對我變態的控制欲,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處,他想要掌控我的一切。
想要逃離的欲望太過于強烈了,所以我聯系上了這個叫【浮屠】的人。
接近女兒班主任,跟請女家教都是他為我出謀劃策的。
他甚至還給我租了一個房子。
我試圖找附近鄰居打探房東的信息,結果都說這房子很多年沒有人居住了。
這個【浮屠】很神秘。
加上計劃也都成功了。
我也沒有多想。
我剛做完這一切,手機響了,是王抑塵打來的。
「老婆,你已經出門 1 個小時 48 分鐘了,我很想你。」
聽到王抑塵的聲音,我就莫名地打起了寒戰。
我哆哆嗦嗦道:「蛋糕店來了個新店員,手腳很笨,耽誤了一點時間,我馬上就回來。」
隨即關上了筆記本。
出門買了蛋糕,以防萬一我特意問了新店員的名字。
掐著張琴離開的時候趕回家。
我跟張琴是在門口小路撞上的。
她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臉上的紅暈未退。
看到我回來了,慌亂了片刻,便得意地勾著嘴角。
「王太太,你回來啦,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了哦,好累啊,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的手腕上還包扎著紗布,卻故意撩起頭發,不著痕跡地露出她脖子上的吻痕。
我心中冷笑兩聲。
這就憋不住來炫耀了?這才第二天呢。
「啊,真是謝謝你了,酬勞我會讓我老公轉你微信上的。」
張琴笑而不語,走之前,還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你老公真的很不錯啊,體力真好。」
呵呵,體力好,他折磨人、家暴我的時候,體力更好。
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機會體驗了。
7
告別了張琴,我剛回頭,卻發現王抑塵已經到了門口等我。
眼神晦暗不明,臉上表情十分冷峻。
我快步地走了過去,故意挽住了他的手。
「老公,你是送家教小姐姐出門嗎?她人怎麼樣?嫚嫚沒做壞事吧?」
王抑塵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伸手就捏住了我的脖子,將我帶到了他的懷里,在我的耳邊落下一吻。
「你出門太久了,下次不許離開我那麼久,知道嗎?」
我乖巧地點頭,卻故意在他身上嗅了嗅。
「怎麼你身上有股香水味?」
他微愣,摟著我一邊進屋:「剛剛在跑步機上跑了步,我洗了個澡。」
呵,跑步?
誰信啊。
我忍住心中的厭惡,拎著蛋糕回了家。
今天是周末,王抑塵不去公司,女兒也是自己玩自己的。
我做飯的時候,將藏在內衣里面的安眠藥摸了出來。
想了想,還是沒有下在飯菜里。
這到底是不是安眠藥還要另說,先托人查一下最好。
那個【浮屠】的目的顯然不簡單,我不能完全信任。
我將安眠藥藏在了櫥柜的最底部的罐子里,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