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y Mary》/染血洛麗塔
The boy can play?/男孩可以玩什麼?
The frog, snails, and dog tail./青蛙、蝸牛,還有小狗的尾巴。
Girl could play?/女孩可以玩什麼?
Sugar, pan etc of good things./砂糖、平底鍋等等的好東西。
What about my dad?/我的爸爸玩什麼?
The tears,begs,and my body./眼淚、哀求,和我的身體。
1
今天陽城的陽光有點奇怪,明明很亮,卻不暖。
而站在我面前的代理人也有點奇怪,他是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兒。
「伯伯,聽說您這里可以接一些警察叔叔不敢接的案子?」小男孩很有禮貌,「我的妹妹消失了,我想讓你幫我找到她。」
人口失蹤案?不,兒童失蹤案?
「你怎麼沒報警?」我開口問道,隨即又說,「只要是兒童失蹤,不需要等二十四小時,就可以報案。需要我讓警察過來嗎?」
小男孩兒搖了搖頭,他坐在那里想了半天,對我說:「我也報警了,警察過來告訴我,我并沒有妹妹。我又問了很多人,爸爸、鄰居,還有醫生,他們都對我說我根本沒有妹妹,說我是一個獨生子,沒有人相信我的話。」
我突然有些撓頭,對小男孩兒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安安,我的妹妹叫樂樂。」
「安安,你為什麼那麼確定你有一個妹妹,你有跟她的照片嗎?」
安安搖了搖頭,他說:「沒有,她很不喜歡拍照,也不喜歡別人看到她,她一直躲起來,只跟我一個人說話。」
「那你有她的衣服嗎?」
「也沒有,她不太喜歡穿衣服,只有一件睡裙,每次見我的時候都穿著。」
「也就是說你有一個跟你一起長大,從來沒有拍過照,也沒有人見過,從來只穿一件衣服,而且只跟你一個人說話的妹妹,對嗎?」
安安點了點頭。我放松下來,笑了。很多人在很小的時候都有一個虛擬的朋友,但等到他們長大之后,這個朋友自然會消失。
這是人類大腦成熟的表現,大多數的孩子慢慢都能意識到那個「朋友」并不存在,只是安安似乎還沉浸在其中。
「那伯伯也告訴你,你的妹妹只是你大腦想象出來的朋友,她并不存在。好了,你回去吧,自己能找到家嗎?需要我送你嗎?」
安安有些黯然,開口說:「我知道沒有人會相信我,但是我的妹妹真的失蹤了,她真的沒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他。」
我看著男孩臉上的失望,突然有點不忍心,我知道哪怕這個朋友是虛擬的,但對于他來說是真實的,而他的失去也是真實的。
但是這便是成長,是每個人必經的階段。
忽然間,安安突然張開了嘴,聲音也變了,變得更加尖銳,好像是鐵釘磨過玻璃那般。
在這歇斯底里的尖叫聲中,我聽到了一個童謠。
The boy can play?
The frog, snails, and dog tail.
Girl could play?
Sugar, pan etc of good things.
……
最后一句我并沒有聽清楚,只驚訝于這個孩子為什麼會突然厲聲唱起一首英文童謠。我剛想開口,卻看到老馮走了過來,他站在了男孩兒的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趴在他的耳邊私語。
男孩兒的頭慢慢垂了下來,而后他抓起我桌子上的筆,工工整整的在那張紙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地址,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掉頭跑了。
我有些擔心這個孩子,跟著跑了出去,但是他還真的是靈活,等到我出去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鉆入了出租車,很顯然這個出租車一直都在等他。
這件事兒怎麼聽都是兒童的幻想,而不是什麼案件。
但那英文童謠,實在是讓我介意。
我打開了電腦,憑借記憶把第一句話輸入其中,發現是一首古老的英國童謠,名字叫做 Bloody Mary,百度上翻譯全都是染血的瑪利亞,但這個英文我越看越眼熟,突然恍然大悟。
Bloody Mary 便是血腥瑪麗,這不僅僅是每個酒吧菜單上的常客,還是一個極其有名的都市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