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看向崔謹言,她的小手緊緊的攥成了一團。
「謹言妹妹,想不想看一出好戲?」
崔謹言雖羞的耳朵泛紅,卻重重的點了點頭:「你想做什麼?我幫你。」
見他們已經將催情香點燃,我上前一步「咔嗒」一聲鎖上了屋門。
這兩個白眼狼選的地方極好,任他們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發現。
等藥效揮發的差不多了,他們兩人的叫喊逐漸變成了呻吟,我和崔謹言才悄悄離開。
回到宴席上,崔謹言聲淚俱下,哭訴有人在宮中行不齒之事。尚書心疼自己的女兒受到了驚嚇,跪求皇后做主徹查。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到漱玉宮外,里面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依舊未停歇。
侍衛一腳踹開房門,在場的女眷整齊的大叫一聲,紛紛捂住了眼睛。
我那妹妹此刻滿身香汗,正被沈江言壓在身下行淫蕩之事。
「老天爺,這……這不是沈家老二和沈三小姐嗎!」
直到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兩人才將將清醒過來。
沈頌錦嚇傻了,反應過來后一口咬定是沈江言迷奸了她。
沈江言發了狂,死死掐住沈頌錦的脖子:「賤婦!都是你勾引我,該死的是你!」
他兩人披著外衣互扇巴掌,打的鼻血濺了一地,直到慎刑司的嬤嬤來了才將他們分開。
我和崔謹言悄悄混在一群里,笑的合不攏嘴。
兄妹茍且,這種事放在哪個朝代都足夠浸豬籠的。
目睹這些的女眷將這一消息帶給顧氏的時候,她還以為是沈江言得了手。
直到那些夫人們奚落道:「顧妹妹真是賢妻良母的典范,教導的這一雙兒女,誒呦呦,真是了不得。
這些沈侯爺嫁妝、聘禮都省了,顧妹妹真是會持家。」
顧氏再蠢,也知道出了意外。
「什麼聘禮嫁妝?我兒若是娶妻,自然會給聘禮的。」
那些女眷捂著嘴笑道:「別別別,可別禍害別人家姑娘了。顧妹子,你家二郎和你家三小姐睡到一起去了。」
顧氏腿腳一軟癱倒在地,竟然嚇尿了褲子。
我父親羞憤難當,當著圣上的面撞了柱子,幾個太醫合力才將他救了回來。
至于那兩個蠢貨則被扒光了褲子當眾杖責五十,沈頌錦這輩子算是徹底毀了。
10
父親醒了以后執意要打死沈頌錦,卻不想她在緊要關頭供出了顧氏的奸情!
原來,當初顧氏用來平沈江言外債的銀子是她娘家表哥出的。沈頌錦無意中偷聽到那男人說沈江言是他與顧氏的孩子!
我站在一旁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出大戲。
原來前世自詡英明的父親將辛苦打拼下來的基業都拱手讓給了別人家的兒子。
「父親,是顧氏不守婦道,是她教唆沈江言對我做出那等牲畜不如的事來!求求父親饒了我吧,怎麼說我也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見父親無動于衷,沈頌錦終于想起了我這個親哥哥。
「兄長,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啊。娘說過要你保護我一輩子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冷冷的踢開她:「你伙同別人家的孽障陷害我時怎麼沒想起娘?沒想起我這個親哥哥?」
最后父親到底沒舍得殺了自己唯一的女兒。
沈頌錦的命保住了,她被父親剃光了頭發送進了廟里。
顧氏就沒那麼好的命了,不守婦道的女人在楚國是要被施以極刑的。
她為了活命,開始細數自己在侯府這些年的功勞。
「漓哥自小沒了娘,我辛辛苦苦將他拉扯大,如今他考上了秀才,我這個繼母難道就沒有半點功勞嗎?」
只是不提這些還好,一提我父親就想到她是如何想害死我這個親子,將他的爵位送給外人的。
「賤人!漓哥自己好學上進,與你何干?倒是沒了你,他還能少受些算計!」
一怒之下,父親命人將她關進柴房活活餓了七天。
七天后,又請了家法打斷了她的兩條腿。
最后在合族耆老的見證下,顧氏被帶到江邊沉了塘。
經歷了這一系列的變故,父親的精神再難支撐。
顧氏死的那日,父親突然中風,從此只能癱在床上。
小廝問我要不要多指派幾個婢女照顧,我搖了搖頭。若是沒有父親的自私和冷血,顧氏對我做的種種又怎麼可能得逞。
「飯食和湯藥供應不缺,別的無需府上的人多費心。」
11
只是沈江言變成了顧江言,侯府無權處置別人家的兒子。
鄉試臨近,我只能將這些糟心事暫時拋到腦后,專心溫起書來。
放榜那日,我與幾個同窗正在酒樓慶祝,幾個衙役突然闖進雅間,不由分說的將我帶走。
衙門里,沈江言一身破布麻衣跪在地上,哭訴我巧取豪奪昧下了他母親生前的遺產。
我冷笑一聲,看他那副眼眶凹陷、形銷骨立的樣子,就知道他至今還沒戒掉煙癮。
不必說,一定是手中沒了錢財吃喝嫖賭來找我訛銀子了。
「大人,他沈江漓的親娘早亡,我母親把他和沈頌錦養這麼大得花多少銀子?如今我母親沒了,他沈江漓吃香的喝辣的,卻看著我流落街頭,這不是不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