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人活一生,總要留下點什麼,才不枉費。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忙著寫自傳,沖著榮譽和金錢而去。
春秋時的某一天,樊遲問孔子,什麼是聰明呢?
孔子說:「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
誠然,一個真正聰明的人,會融入民眾,而把個人的得失,置之度外。
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然后盡力去做就好了,不要把成績和榮譽記在自己身上,而是把一切歸功于「大家」。
所以說,一個人越聰明,越不會留痕,常記己過,不念己功。
《資治通鑒》里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唐朝時,宰相狄仁杰對將軍婁師德的印象,一點都不好。
有一次,狄仁杰在太后面前,說:「婁師德這個人,駐守邊疆是可以的,但是他是否賢明,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會用人。」言語里,透露著輕蔑的態度。
太后說:「當初,婁師德舉薦你當宰相。從這一點來看,他是善于用人的。」
狄仁杰忽然醒悟,說 :「婁公盛德。」
不動聲色地舉薦一個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天下的百姓可以安居樂業,這份善良,可以把婁師德的形象,襯托得很高大,但是他卻堅持做普通的自己。
幫助一個人,無需敲鑼打鼓、送錦旗、寫感謝信,連留名都是多余的。
在職場,把別人推上去,就是把地位和榮譽、收入,都讓給了別人;在生活中,給別人一次發財的機遇,就是支持共同富裕的表現;在朋友圈里,轉發善意的信息,提醒大家要注意什麼......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總有人在托舉我們,這就是社會的大愛吧。
泰戈爾說過:「我們的名字,便是夜里海波上發出的光,痕跡也不留就抿滅了。」
世界很大,萬事萬物都是變化的。人生就像一片沙灘,只要一漲潮,沙灘上的痕跡,就不見了。
很久以前,有人修建了金字塔,創造了古埃及,但是現在,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呢?
很多偉大的東西,總是閃亮登場,然后悄無聲息地落幕。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把功名當成糞土,那麼功名就成為了滋養生命的養料,而不是困擾人生的「帽子」。
獲得100多個頭銜的居里夫人,把獎牌拿出來,給孩子當玩具。
愛因斯坦給她點贊:「在所有著名人物中,居里夫人是唯一不為榮譽所腐蝕的人。」
聰明的人都明白這一點:榮譽是鼓勵自己前行的動力,得到榮譽的那一刻,意味著有了新的出發點,而不是一切都結束了。
上個月,從東莞打工回來的大姐,買了一件紫色的羽絨服,送給了母親。
表姐說:「媽,東莞那邊的 衣服很便宜,質量又好。最適合穿著去勞動了。」
母親特別高興,穿著衣服,滿村子走了一圈。
隔幾天,我才知道,那件衣服,花了三千多塊。
大姐知道,母親一輩子都沒有穿過這麼貴的衣服,如果她知道了價格,是一定不會穿的。
有一種謊言,叫「善意的謊言」。用欺騙的辦法,讓親人高興;用隱瞞的手段,讓親人活得踏實。
《禮記》里說:「孝有三:大孝尊親,其次弗辱,其下能養。」
把父母養活,這是下等的孝順。高層次的孝順,是理解父母的人生,知道父母的心理,按照父母的意圖去做,讓他們高興。
盡孝,不是給父母幾個錢,也不是讓他們有房子住,而是在保障他們生活的同時,滋養他們的精神。精神愉悅是無痕的,也是最貴重的。
那些給了父母贍養費、花錢買了東西,然后一筆一筆記下來的行為,其實不是真孝,而是斤斤計較。
一般來說,討厭一個人,就會顯露在臉上。
斜著眼睛看人,說很酸的話,故意挑刺,給人一個下馬威等,都能讓厭惡的人,和自己保存距離。
聰明的人,會隱藏自己的「厭惡」。他知道,人是善變的,也許哪一天,被厭惡的人,就成為了自己的上司、合伙人、朋友的朋友等。
宋朝時,呂蒙正剛剛擔任宰相,就遭受了一些人的非議。
有一個官員在朝堂上,說:「這小子,也能參政麼?」
呂蒙正沒有理會,身邊的同僚倒是憤怒了,要把說話的人,揪出來。
離開朝堂后,呂蒙正對同僚說 :「如果把那個人揪出來,那就一輩子都不能忘記了。還是不知道他的名字為好。」
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如果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活成了小肚雞腸的樣子,那麼他就沒有辦法容納天下了。
討厭一個人,用不著翻臉,連給他臉色看,都是多余的。
因為你能一直心平氣和,因此你顯得更加高大,那些卑鄙的人,就顯得拙劣了。你什麼都不做,卻略勝一籌。
詩人但丁說過:「一個人坐在絨毯之上,困在綢被之下,絕對不會成名的;無聲無息度過一生,好比空中煙,水面泡,他在地球上的痕跡頃刻就消滅了。」
人生幾十年,你留下再多的痕跡,也只是你自己在乎。那些不在乎你的人,卻把你留下的痕跡,當成了「笑話」。
因此,一個人要把功勞、善良、智慧、金錢、過失、精神、榮譽......都留在「人間」,就像把一滴水匯入大海一樣,沒有了「自己」,卻得到了永生。
代表者: 土屋千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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